
请将"梨園雜志"
第一时间看到我们的推送 精彩消息不再错过
小生唱唢呐,就余所知,惟“叫关”与“小显”二剧,皆演隋末罗成故事也。
“小显”共二场,绝无作工,而唱工则以有垛板故,视“叫关”为费力,小生唱假嗓为“调底”,吃调可高至“乙”字,苟复翻唱“嘎调”,西皮如“探母”杨宗保之“銮铃震”腔,二黄如唢呐导板之末字腔者,真似鹤唳九天,高唱入云矣。
此高亢之音,贵能暸亮直透,又当气足神完,曲尽其致,斯合内行所谓“立得起,站得住”之美(内行以拔高为“立音”,立得起即嗓音能拔高也。既高矣,必须站住,不浮飘,不一起即落,方为贵也)。故小生唱唢呐,若舍“嘎调”,便无所见长,而违乎应唱唢呐之原则。
叶少兰之《叫关》
夫唢呐二黄之适用于歌台,大要有二义:一欲显其威武肃穆之态,如老生“双天师”之坐船,“铁笼山”之探营是矣(往时大李五顺亭有高亮之左嗓,最极其美)。一欲达其愤慨悲凉之情,如小生之“叫关”、“小显”是矣,“叫关”有二句导板,皆尽激越翻拔之致,已为唱工之畏途。而“小显”则欲状其气噎声促,故杂之以垛板二段。唱垛板以促急为主义,最耗气力,唢呐已高亢矣,而复促之以节奏,非天赋特厚,将何堪此。
展开剩余46%故我谓“小显”唱工,视“叫关”为尤累者,以导板虽有“嘎调”,而无板槽之拘束,可以借气偷声,自为长短,终不若垛板之尤困嗓也(“小显”剧容另论之)。
唢呐与海笛不同,海笛音筒短小,发音尖细而调门实低,如“安天会”、“林冲夜奔”等昆曲武戏,皆以之为主要伴奏。
姜妙香之《叫关》
唢呐有时亦与海笛夹杂用之,如“大赐福”之《熬尾》、“石秀探庄”杨林所唱之《步步娇》等,然其音量宽大,以伴黄,则调门尤高(规定为高上调,不能擅自变低);而吹者,以换气费力,必须二人伴奏,方免音声断续。
故歌者非有劲拔之嗓音,充沛之衷气,不足以掩盖之。不若胡琴之调门,乐工可随嗓音高低而上下,使歌者舒适为度。若唱唢呐,则惟有上吊耳(内行“上吊”云者,即声嘶力竭以赴之之意也),唱戏而致于上吊,难可知矣。是以唱唢呐戏,若其调门不及仕字,或嗓音窄细,不能掩盖唢呐者,皆不能谓之胜任。
(《小生旧闻录》)
- 历史推荐 -
发布于:湖北省富华优配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